我做什麼都不重要。
沒有人重要。
我並不重要。
別人和我一樣不重要。
任何人都不重要。
做什麼不重要。
世間萬物都不重要。
沒有什麼是重要的。
做什麼都可以。
死亡也可以。
活著也可以。
自殺也可以。
吃可以。 哭泣可以。 停止可以。
爬行可以。 睡可以。 閉眼可以。 睜眼可以。
爬行可以。 使勁看可以。 被迷霧包裹可以。 躺在黑色的島嶼上可以。
自慰可以。 做愛可以。 當聖母瑪麗亞可以。 懷上耶穌可以。
把耶穌殺死可以。 把神殺死可以。 當神可以。 當爬行動物可以。
當蟲子可以。 殺死蟲子可以。 餵食蟲子可以。 觀察蟲子可以。
吃下蟲子可以。 吃下泥土可以。 吃手指可以。 舔舐可以。 吞下可以。
吞下黏液可以。 吞下細菌可以。 吞下眼淚可以。 吞下痛苦可以。 吐出一切可以。
吐出所有的東西可以。 嘔吐可以。 盡情地嘔吐可以。嘔吐出靈魂可以。 低下頭、把頭埋進泥土裡、嘔吐、盡情地嘔吐、把頭埋進嘔吐物裡、和泥土融為一體可以。
你就站著吧。 你就這樣看著我。 你觀看我。 你呼吸。 我聽到你呼吸。 我感受你呼吸。
我感受風。 我感受空氣。 我感受你站著的雙腿。 你的眼睛看著我吧。 就這樣看向我。 看著我。 你就這樣站著。 你的肚子在呼吸。